【四六】破晓
避雷警告‼️
有牧四诚对袁晴晴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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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袁晴晴，对吧。”牧四诚大步走进书房，双手撑在办公桌上
暗红的眸子凝视着坐在黑皮转椅上双手置于小腹上阖眸养神的男人
男人睁开眼不悦的看着面前怒气冲冲闯进来的牧四诚，语调不急不缓：“为什么这么问？到现在还怀念你年少喜欢的女孩？”
牧四诚看着眼前明知故问的男人攥了攥拳头试图冷静下来，他很清楚自己被情绪掌控着冲过来讨要说法已经很不理智了，但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
当然牧四诚更没打算收回来，所以倒不如继续：“那场车祸......那辆失控的公交车......是你安排的，对吗？！”虽是疑问，但牧四诚不等白六回答便自己回答了
“不然不会那么巧，我和她离的那么近，在我后悔的时候，在我差点告诉她我将会好的时候，那辆车冲进站台，在我面前活活碾死了她......而我一点事都没有。”
牧四诚死死盯着白六：“除了你！除了神能做到这么精细的把控，我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能做到”
白六靠在椅背上微抬下巴半仰着头看着牧四诚的脸，听着他急促的声音饶有兴致的承认了：“对，是我安排的，你还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
牧四诚尖锐地喊出心中埋藏的深怨
袁晴晴的死是他不敢回想的伤，是他午夜梦回时的痛
喜悦与变故在那一瞬间完成了交接，命运像是与他开了个玩笑
哦，不，命运本来就拿他当个有意思的玩具，毕竟操控这一切的神，是个无聊的家伙。
“她明明那么优秀，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非得是她？！为什么必须是她死？！”
白六并不意外牧四诚的反应，甚至于他将那个小女孩的死因一点点透露给牧四诚时就料到他的反应
所以他只是眸中含笑，语气毫无波澜的说：“因为你喜欢她，而我要你”
牧四诚看着无动于衷看着他发疯的白六顿时冷了下来。
白六看着牧四诚木在原地的身影继续道：“牧神，害死她的不是我，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哦”
白六平静且闪着蓝色光点的眸盯住牧四诚因听见他的话有些意外而空白、迷茫的眼
平缓的声音却像是抓捕猎物的猎人般步步紧逼：“牧四诚，你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毕竟谁让你喜欢她呢？你是我选中的盗贼，只能属于我。”
白六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牧四诚身后，修长的手按在牧四诚后心，垂眸敛住神情，用一种轻动、空灵又缓慢的声音说：“被神选中的，逃不开神的掌心。”
牧四诚听着白六刻意引导的话语并没有暴怒反驳而是颤着身体流泪
他其实并非不明白结果虽是白六设计好的可导致袁晴晴出车祸的偷盗却确实是他做的
他不可以也不能逃避事实的将所有过错都推给白六而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再自欺欺人的怨恨白六
牧四诚清楚自己的原罪因此在白六点破之时流下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泪。
他以痛苦怀念那个善良无辜的女孩，可最终痛苦尽数交付给神明。
牧四诚用尽全身力气才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哽咽，他说：“白六，我的痛苦，好玩吗？”
白六站在他身后挑了挑眉，向前一步，他从后面拥抱他，他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这个人茶色痛苦，浅浅勾起一抹轻柔地笑，但仍用轻缓的、悲天悯人的声音细细哄慰着他伤心落寞的盗贼，全然不顾事实上就是他早就的这一切。
白六安抚着加深牧四诚的遗憾，磨练着牧四诚的痛苦
他笑着说：“我并非为了你的痛苦才唐塞你，你要明白，我拯救你，所以伤害你；疼爱你，所以惩罚你。你是我的牧四诚，我怎么舍得你难过呢？”
牧四诚听着白六裹着热气但仍然冰冷的话语，他闭上眼睛，转身跪在白六脚边，失魂落魄的的垂着头
这个新生的、虔诚的教徒低咽着请求白六
他终是选择了向神许愿
他说：“让我真真实实活着吧，我的神明。”
他说：“这样，死对于我也就是真实的了。”
白六怜惜地看着牧四诚的发顶，藏住了他眸底的戏虐
他伸手轻抚牧四诚的头发，倘若看着一个尚且雏嫩的、对世界仍保有期待的、不懂事的小孩子般看着牧四诚擅自许下生死的愿望
不过作为一个仁慈的神，他还是会答应信徒的请求，即使并不合理
白六开口，仍是温柔：“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如你所愿。”
白六看着牧四诚跪在面前才显得乖巧的身影有些漫不经心、盎然无趣的想：为得寸光，不惜拥火
人类果然还是这样，天真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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